話說我細個淨係可以睇明珠台
一個土生土長香港人學英文學到唔記得咗中文書面語點寫語言學習歷程全記錄
1) 呢個 post 一開頭係諗住逐個語言寫, 結果寫到無再分語言, 淨係分咗大致時序, sorry for 1999。2) 我都無估到會變咗 32 min read, 可能係因為多圖 lol睇咗幾個呢度嘅 post, 諗咗一陣呢篇文出唔出好, 因為呢度有人識四種語言仲要係四種都流利到可以用嚟搵食，又有上過七種語言堂嘅人。而我用普通話講嘢講唔到超過 1分鐘; 香港人嘅「兩文三語」之中，我其實淨係用到兩文兩語。
但係我估都無第二度可以俾我一口氣講晒我啲學語言啲蝦碌騎呢嘢。我喺度當留個 record 啦吓。
細路開電視
我阿媽話我兩歲半先識講嘢，走埋去驗智商又話我無問題。仲係BB嗰陣一係就周圍爬，一係就不停咁喊; 然後阿媽發現佢一開電視俾我睇，我就唔喊，眼定定望住部電視郁都唔郁。於是就睇到大個成八百度近視啦。
(其實係應該係遺傳… 我阿媽近視千四度…)
細個有個兒童節目叫做點蟲蟲，睇返個節目係香港電台做，但係我明明記得係有線兒童台。節目內容細節咩都唔記得晒，淨係記得有首歌 — 「點蟲蟲，蟲蟲飛!」，啲 set-up 係類似放學 ICU 格局。另外仲記得個主持，叫 Harry 哥哥。
無錯，就係無線魔法擂台，睇到你目定口呆，magic!!! 嘅其中一條友 (依家出名同鼠王芬撞樣)。你估都估唔到佢依家出咗本書叫 《Harry 哥哥教你吹牧童笛》，有小學用嚟做教科書。
明明大個讀語言學話幼兒睇電視唔會學到講嘢，一定要真人對答，見到個喉嚨點郁先會學識。但係我阿媽就話我係睇咗點蟲蟲之後，突然識講廣東話，仲要講唔停口。
我估因為我媽嗰時成日提阿 Harry 哥哥，搞到我同佢都變咗佢 fans。有次見到佢喺商場有活動，我阿媽即刻幫我扮靚 (?) (好記得係著咗一件牛牛 onesie去)，然後帶我去個商場睇佢個活動 / 變魔術之類，搏佢會揀我上台玩, 或者做助手。
但係當時有一個好大嘅問題: 我阿媽唔知點解，一直都唔係叫佢做 Harry 哥哥，而係叫佢做:
Harry 叔叔。
所以無論 Harry 哥哥喺個節目重覆幾多次 「Harry 哥哥」都好，我細細個都係跟住阿媽嗌 Harry 叔叔 (係咪印證咗個語言學個幼兒學語言嘅理論?)。然後當百幾個小朋友喺台下興奮大叫 Harry 哥哥嘅時候，我就喺正台前面大叫 「Harry 叔叔!!!!」。
然後, Harry哥哥就無揀我上台。
然後我阿媽就竟然深深不忿，以後都唔再俾我睇佢嘅節目。
大佬，人地到今時今日，都仲叫緊自己做 Harry 哥哥呀…
(我打完呢段嘅時候去咗查一查佢年紀，原來… 佢年紀仲大過我阿媽… 其實真係應該叫叔叔)
(另外原來佢 major 音樂主修牧童笛，所以真係可以出書…)
英文台
阿媽話我歲幾就開始睇英文兒童節目，仲早過睇 Harry 哥哥。因為有睇 Barney 同 Sesame Street, 一，兩歲仲要人抱住嘅時候, 搭 lift 望住啲 lift 掣，識由 one 數到 thirty-five，但係唔識用任何語言同人交流溝通。
Barney 係隻紫色恐龍嚟，但係我細個嗰陣一直都係當佢係一隻紫色怪獸，將佢同天線得得 B 嗰幾隻嘢當咗同類。
唔肯定香港電視台有冇播過，但係屋企就買咗幾盒成本書咁大嘅 cassette，依家都仲擺喺屋企個櫃度。
Barney 每一集好多時都係同啲小朋友出嚟「樣」下，可能做下手工之類，然後 Barney 就會同佢細佬黃色恐龍同細妹粉紅色恐龍唱歌。首本名曲係 “I love you, you love me, we are happy family!” (美國小學生改咗做 I hate you, you hate me, let us go and kill Barney…)。
其中一餅我係咁睇嘅 cassette 帶，係 Barney Live! 喺 New York 嘅表演。好記得有首 Rain Rain Go Away 嘅表演，我細個覺得啲一條條嘅藍色玻璃紙跌落嚟好壯觀，加埋啲小朋友揸住啲彩虹遮跳舞，覺得個畫面好靚，於是就係咁叫阿媽播個表演睇，翻睇再翻睇再翻睇。
依家喺 YouTube 摷返條片出嚟睇，其實都係普通 live kid show 咁，無乜特別。
睇 Barney 嘅同時有睇 Sesame Street, 睇到小學，高小, 甚至到初中嘅時候都仲有上芝麻街 official 網玩佢啲 flash 小遊戲。
好似係初小開始，阿媽話，屋企除咗夜晚食飯開電視睇皆大歡喜，其他時候你自己開電視，只能睇英文節目。開頭都會偷偷地轉廣東話台睇，但係一俾阿媽見到就會俾佢話… 費時煩都係睇返 Sesame Street 同 The Electric Company。
最有印象係嘅公仔係Elmo, Grover, Big Bird, Oscar the Grouch, Cookie Monster, Bert 同 Ernie; 最先學識嘅歌應該係 Elmo’s World 首主題曲。
最有印象嘅橋段就係睇 Cookie Monster 鎖住塊 Cookie 唔喺個 locker 度唔俾自己食，結果連個 locker 都食埋，仲有 Bert 同 Ernie 臨瞓傾計嘅情節。除咗 Elmo’s World 之外，其實其他部分都唔係好聽到 exactly 講緊嘅英文字，都係靠睇畫面估劇情講緊咩。最離譜當然係去到中學先知 Sesame 係解芝麻，而個節目名係街名嚟…
應該係去到中一二先有留意主題曲歌詞, 同裡面啲搞笑位:
Bert: (著住件新衫) So Ernie, how do I look?
Ernie: With your eyes, Bert!
高小係睇英文卡通片，唔知係咪呢個時間，我識嘅英文人朋友都睇緊 Disney Channel, 但係我屋企無，於是就喺度睇明珠台卡通片。最有印象係小四五睇 Astro Boy 小飛俠阿童木嘅英文卡通片，有時會突然聽得出幾個字，但係其實8成都唔明…
淨係可以睇英文台兒童節目又無話搞到好唔開心嘅，除咗同啲同學稍為傾唔埋欄之外，都好似無咩大問題。細個逢親同阿媽去樓下茶餐廳食下午茶餐，都有得望下部電視播緊嘅廣東話卡通片，有日睇睇下諗，點解啲角色逢親變身呀，戰鬥呀，進化呀，都要有部機呢? 然後個廣告就會係賣緊部機架 wo! 發現成個行業點 sell 嘢之後, 我就對嗰個時間播嘅節目完全無興趣啦 (other than 我們這一家)。
小學學語言
小學啲常規課程，最深印象係常識堂，因為讀緊嘅時候有啲實驗玩。中英文堂可能因為正正常常，無咩印象，淨係記得上堂嘅模式，同啲奇形怪狀嘅堂。
中文堂正正常常都係講課文，讀課文，抄詞語，默書, 作文謄文。好記得有次有個中文老師講咗個例子，叫人用「俯視」呢個詞語做句嘅時候，雖然真係解由高處望，但係唔好寫「我俯視地上的一粒米」; 另外就係同一個中文老師叫我罰我抄成篇課文兩次，我覺得會好攰，於是嬲起上嚟企起身成本中文書飛落佢塊面度，再行出去黑板度同個老師對質。我估我成個小學生涯最癲都係嗰次。
講得有正常嘅中文堂，當然係因為有啲唔係好正常嘅中文堂啦 — — 小四班主任係中文阿 sir，唔知係因為嗰時無教程呢樣嘢，定係根本個阿 sir 已經 don’t give a xx ，於是係咁講三國演義，介紹晒裏面所有角色，劇情，叫我地喺筆記簿畫三國地圖，加埋嗰排好似無線做緊《洛神》，我懷疑嗰段時間係我第一次有 system 地去了解中國歷史。個阿 sir 又會叫我地喺筆記簿度寫信俾佢，問佢嘢。阿 sir 教嘅內容係得意嘅，但係課管就零，記得上親佢堂都嘈過其他堂成倍。
一係就上堂無教，一係就我自己無聽，但係我印象中, 小學係無教一個 process 去作文。如是者當時我完全無意識寫嘢係要考慮對象，寫作目的同選裁，作文嘅時候諗起任何嘢, 或者(自己覺得) 好笑嘅嘢就會寫落去。嗰時睇嘅中文書全部都係喺社區中心借返嚟，台灣嗰啲大本漫畫 (無人島歷險記，埃及尋寶記系列) ，老鼠記者中文版，仲有成套將太的壽司，睇緊嘅中文 input 根本完全唔係學校要嘅嘢。 如是者有次堂上寫文寫同阿媽買餸，就寫咗啲類似咁嘅句子:
這個新的超級市場才配得起「超級」兩個字，因為真是「超」大，東西「超」多，價錢「超」貴…
(其實咁寫嘅主要原因係開閂引號計兩個標點/兩個字…)
唔知篇文仲有冇重作，定係連個阿 sir 都放棄咗篇文…
英文堂無咩特別，啲 listening 稿語速慢到死，reading comprehension 搵到答案照抄就得… 記得有個 Miss 同我地督住個 tense table, 逐個 -ing form 字叫我地畫一個彈走咗嘅 e 字，話要同佢講 bye bye; 隔離位個同學喺度將每個英文字加個中文拼音落去 (walk 寫個「鑊」字之類); 去到有 eBook 年代，英文阿 sir 就㩒掣㩒篇文俾我地聽，㩒完就講下啲生字，我完全無印象 grammar 點教…
唔知一年級定二年級上過星期六英文拼音班，個老師係度教 IPA (國際音標，唔係啤酒，Anthony Li 呢篇技術文有寫)。個老師講咩我聽唔晒，字典又未識查 (嗰時用緊文曲星字典機，綠 mon 黑字，有個俄羅斯方塊小遊戲可以玩)，見住個老師將個 e 字調轉寫 (ə)，個 n 字又要加條尾 (ŋ)，心諗，我做咩要學多 set 英文字母? 唔知係咪同屋企人講無用定係根本係後 join, 上咗幾堂就無上。
屋企就係補習社
一個由細到大都有補開習嘅朋友形容，補習就好似請個營養師/中醫師調理身體咁，搵個人好具體地咁話你知你學術上叻啲咩衰啲咩，然後教埋係調節方法。
但係我成個小學年代都無補過習, 中三先第一次去補習社補數, 學業(同埋學習?)一直都係阿媽跟開。對功課，溫默書測驗係基本，阿媽仲手抄咗個 tense table 嘅第一行，影印俾我填窿窿溫書 (其實依家諗返覺得件事其實好蠢… 點解唔叫我自己抄?)。好記得佢一度燙衫一度同我溫中文背默，食完飯一度同我對功課溫默書一度喺度釣魚 (但係我就好精神)。有一次對對下功課，佢話，「算啦! 你自己對一次覺得無錯就交啦! 唔係啲老師唔洗返工架啦!」但係第二日又對返。
阿媽始終都只係阿媽，唔係補習老師; 佢又唔係典型香港高材生 (佢身世離奇到我有啲想出個 post嚟講), 所以佢讀書上係有幫到我，但係就無教我讀書技巧。嗰時佢有教我英文字要拆開啲部件嚟記同讀, 有啲字串極都串唔到就幫我作個故仔記咗佢，但係佢無去買補充 (好似去到高小先知有呢樣嘢)，無玩錄音筆默書 (或者如何自己溫習默書)，無教任何嘅溫習方法 (我去到高小都仲係覺得望本書好多次就等於溫咗書…), 淨係記得有次阿爸教我中文背默新詩要背埋首詩有幾多句，咁就可以知自己有冇默漏。嗰時覺得咁樣記好無謂，依家諗返轉頭先發現，呢啲係玩香港呢場教育遊戲裡面嘅 game cheat。
(當然，其實知道默書同功課根本都唔計分，先係終極 game cheat…)
小學出街食飯嘅時候，一定會帶兩枝筆同兩張紙; 等上菜嘅時候，我就同會阿媽玩「鬥寫得多英文字」比賽，例如 K 字頭嘅字呀, E 字尾嘅字呀等等。贏咗唔會有豐富獎品，順粹係覺得好玩就繼續玩，平時就會留意多啲身邊嘅英文字，例如啲標誌上面寫啲咩，地鐵廣播講緊咩 (細個以為去到終點站係播嗰句係 “Thank you for chocolate on the MTR”)，去博物館主題公園會攞中英兩份地圖，喺樂園裡面就睇中文版，返屋企就中英對照咁睇下啲嘢點譯; 記多啲字，咁下次同阿媽鬥寫就寫到多啲。
嗰陣時有個女仔同我唔同學校, 但同校車，有喺公園一齊玩開，個女仔嘅阿媽同我阿媽都因為一齊等校車熟咗。有次佢阿媽唔得閒，搵咗我阿媽上佢屋企幫手湊女，我就順便跟埋上去。個女仔問玩咩好嘅時候，我阿媽提議玩鬥寫多英文字。
人地個阿媽嗰時係新移民，到依家講廣東話都仲有口音，唔識英文。個女仔可能唔覺得係玩緊遊戲，而係俾我阿媽玩緊。
過咗嗰次之後，個女仔就無再同我玩啦。
開心齊閱讀
我懷疑我阿媽喺我學校帶我地去參觀之後，先知有樣嘢叫公共圖書館。我嗰區要搭程車先出到公共圖書館，所以隔個禮拜仲會有架圖書車嚟。
唔知點解屋企啲中文書，同圖書館借返嚟嗰啲書，都係翻譯童書，同埋啲台灣漫畫。逢親香港中小學都有一套綠色講科普嘅漫畫，由我係小學生嘅年代，去到我依家喺小學做，套書都仲喺各中小學圖書館見到。好記得個系列其中一本係講唔同血型嘅人會有唔同性格，睇嗰時都唔信，大個先知係 confirmation bias 同偽科學… 另外仲有睇老鼠記者同魔法校車中譯版呀，十萬個為什麼呀，細細本嗰啲 IQ題合集，同埋嗰啲要塊特製膠片先睇到謎底嘅書。睇呢啲書都係想睇啲低能劇情，搞下爛 gag，咁啱好彩就順便科普下，所以睇幾多都係寫唔到好嘅中文。
開頭睇書，好多時都5分鐘就「睇」完一本，之後有次阿媽攞起本書，「立」咗幾眼，問咗我幾條書本內容問題，我全部都答唔出; 然後先明，睇完本書，個腦要袋咗啲嘢走，先算係睇咗本書。
阿媽可能發現我喺公共圖書館揀極都係睇中文書，去到小五六開始同我搵啲英文書睇，一開頭揀最多圖畫，每頁頂盡得兩句嘅書，逐個字讀俾我聽, 同埋一齊睇到解得明個劇情意思，去到啲笑位就一齊笑; 可能以前無咁多嘢玩 (我完全無玩過 game boy 同數碼暴龍機嗰啲，因為屋企唔買)，啲書係未還之前，我會睇好多次。好記得有次喺學校學咗 suddenly 呢個字之後，喺一本 Barbie系列嘅故仔書度見到 All of a sudden，即刻抄低個 phrase 作文用。
小學有個同學年年都考第一，臨畢業嘅時候同我講，佢睇緊 Magic Tree House系列，少啲圖，多啲字，但係都算易明。Magic Tree House 係講兩兄妹發現咗間樹屋，間樹屋裡面有好多書，然後發覺一攞本書出嚟指一指其中一幅圖，再喺樹屋行出嚟，就入咗嗰本書裡面嘅世界, 例如指完本恐龍書, 出嚟就會見到恐龍; 個系列出咗成88本。去到中學，第一次去學校圖書館，見到半個書架都係 Magic Tree House, 即刻發晒癲係咁睇。因為學校集數唔齊，無跟次序睇。有次隨手揀咗本係第60幾集，睇到臨尾，講兩個主角突然發現一封信，睇完封信之後興奮大叫:「哎呀! 魔法師梅林又留咗個新貼士俾我地啦! 我地再去多兩個地方，就可以儲齊梅林筆記，解開梅林之謎啦!」
哇，原來除咗卡通片之外，英文書都可以咁玩法。睇完嗰一集, 成個系列以後就不了。
英文作文去到小五，六先有得作。阿媽見我啲句子，內容舖排整極都係奇奇怪怪，見到學校出校訊，有隔離班啲佳作，就叫我仔細睇下人地點選裁，舖排，用啲咩句子結構。第一次見 “Hope everything goes well!” 句式，用個 Hope 同 Wish 做句子開頭，就係睇隔離班同學篇文學識，呢啲 sentence structure 小學英文書從來都無教過。個同學有冇補習就唔知，但係佢阿媽喺區內中學教英文。
嗰段時間係第一次意識到，寫好嘅文章，要清楚文章目的同了解觀眾。寫緊小五六必作文章 “An Unforgettable Experience” 嘅時候，阿媽話，「梗係要寫啲搞笑嘢啦! 你個老師睇你成班三十幾篇文，咁多簿改, 隨時仲係恰住眼瞓睇，你寫啲好笑嘅，人地唔會寫嘅嘢，佢實覺得你篇文特別好睇，俾高分你！」於是我就憑自己印象寫咗小學宿營啲搞笑嘢落去, 講有個失暈同學唔見咗把梳，一搵返轉個頭又唔見咗; 果然之後英文老師就印咗篇文俾全班睇。個失暈同學攞住篇文嚟同我講, 把梳其實好快就搵得返，係邊個邊個同學幫佢等等; 我嗰時諗，篇文個 target audience 都唔係你! 係個英文阿 sir ma! 佢覺得好笑就得啦! 洗乜理事實係點?
可能我把聲大，英文阿 sir 班主任叫咗我同另一個英文不錯嘅同學喺轉堂負責帶讀課文。就係咁，小六面試之前成日都覺得自己英文算係最 ok 嘅一科，直至面試, 去到中一第一堂英文，先發現自己好多英文字都唔識。
中學
小六派位入中學，有兩個方法，一係面試入，一係碌入去。小學幫我地練咗中文面試都一段時間，英文就淨係背咗個自我介紹。結果去到，人地用英文問我間小學有咩特別，我想答著重環保同有太陽能板，結果唔知太陽能板英文係咩，窒咗。
(不過呢樣嘢都唔係最大問題 — 教育局規定中學唔俾筆試考學生，結果呢間中學就攞住三條數學題喺你面前，叫你40秒內心算, 然後話俾佢知，我一條都答唔出。最後我覺得碌咗入間仲好啲嘅學校。)
派咗入新學校，考完教育局個 pre-S1 (一個比 TSA 更奇怪嘅考試)，中學就派咗返英文分班試卷俾我地做，用嚟睇你會唔會分落英文拔尖或者補底小組。份卷係一篇英文文章，有好多窿窿，成份嘢唯一嘅 prompt 就係每個窿只可以填一個字。我嗰時覺得份嘢幾易做; 同返中學師妹講起，佢話嗰份卷佢一個窿都唔識填。所以佢依家教中文 (而我就到依家都睇唔明古文，書面語中文都唔係好寫到)。
去到中學畢業，都係英文好過中文。我覺得係因為香港教育制度下，中文係讀緊文學嘅嘢，英文就係逼啲小朋友研究語言學，而我由細個睇文寫主旨段落大意唔識寫，去到讀完暴大英文系，都唔係好明其實文學分析嗰啲學術文其實係要點寫，所以中文先讀到咁… (其實… 有無人可以簡而精地話俾我知文學嘅 thesis statement 係要啲咩 …? 我讀完四年都唔係好 sure，真係覺得有啲醜怪…)
中學嘅中英文堂 selling point 就係 chur，唔係學生 chur，係老師 chur 死。中文科除咗教科書之外，仲出咗本校本嘅「天書」，有齊詩詞歌賦正音成語典故古文言語譯，淨係高中版都成1.5cm 厚，封面印住隻馬。嗰時我地話，人地攞住 yy lam 嘅筆記入試場，我地就攞本「馬經」去旁身。
英文科就係咁出工作紙，淨係一課課文嘅 vocab 已經出到成十幾頁工作紙，因為我地學 vocab, 係咁樣學嘅:
考試測驗多人一份卷，叫做 vocab and grammar，考返晒份 vocab worksheet 嘅嘢:
依家同啲英教朋友講開呢啲工作紙同 quiz，好多都話太過著重文法同 word-level 嘢，無教文章結構 (discourse level) 同英文文化嘢。但係真係因為呢啲工作紙，識字量大增，同埋明咗英文動詞一個疊一個嘅結構。文章結構嗰啲，中文堂有教，醒嘅自自然就會用落英文作文架啦 (可惜我唔醒)。之後知道英文科老師有成4個都係翻譯系出身，唔知係咪咁，所以喺英文堂教語法同時事多過文學嘢?
Reading 同 writing 呢就… 記得有一年有個大肥佬外籍老師 (NET) 嚟教英文，每星期見佢一次，開頭有幾堂幾得意，有一堂講完啲英文報紙 headline 同平時英文有咩分別，之後就做剪報，第二日派返返嚟嘅時候，佢突然好認真咁同我講: “I like your writing style a lot. I like your writing. Keep writing.” 件事我記到依家，仲記得個阿 sir 嘅名，證明讚學生係有用嘅。
個 NET 之後就成日唔返，然後 NET 堂變咗 reader 堂 — 所謂 reader 堂，即係講完個 NET 講完佢啲生活趣事之後，就攞住本每人都買咗嘅 reader (嗰時係睇 Roald Dahl 嘅 Matilda)，逐句逐句讀，佢有心情就解下，讀到打鐘就繼續 — 咁就一個學期。佢唔返, 就 local 科任老師嚟讀。頂! 本 Matilda 我自己喺屋企三日就睇完啦, 你仲要拖住講成個學期! 個科任老師嗰時話，假如你上堂跟到我講緊咩，答到晒我所有問題，我歡迎你攞住其他英文書自己睇。結果嗰堂我就用嚟睇晒成套 Harry Potter 同 Percy Jaskson，之後睇埋圖書館其他雜嘜 reader。我寧願個 NET 同我地傾計講生活趣事 — 喺每堂開頭同佢 general chat 嘅時候，發現飛輪海個英文名其實係抄華氏溫度 (Fahrenheit); 又有得聽佢呢個大肥鬼佬因為骨質疏鬆，同啲師奶一齊喺公立醫院睇醫生排期做手術嘅搞笑嘢。畢咗業之後同啲老師講起，先知係因為佢呢個骨質疏鬆手術, 請病假請到分唔到一班俾佢教，先搞到有 reader 堂呢個神奇安排。
Speaking 要去到中四五六先開始有進步同真係有 90 % 信心講，因為當時個教英文嘅班主任 Miss 講好咗，事無大小 (除非死人冧樓)，都要用英文同佢講嘢; 再將全班分咗組，每組答問題嘅分都會計落平時分度，而你每講一次廣東話就會扣5分。個 Miss 有寫中文解釋喺黑板，但係真係做到去到中六最後一堂之前，一句中文都無同我地講過。
中五定六嘅時候，有個英文不嬲普通嘅男同學突然英文作文開始高分。我問佢有咩秘訣, 係咪補緊名師，佢就好平淡咁話，自己幾個月前開始每日睇英文報紙，間低晒佢所有唔識嘅字，然後做筆記。佢呢個方法，我有試, 睇咗一篇新聞都無，就開始眼瞓。夾硬要我為高分，海量地吸收一啲我完全無興趣嘅內容，我做唔到。
中文寫作, 去到中二嘅時候，睇咗幾篇同學佳作，覺得自己根本唔係寫緊中文，於是又問佢地點解寫嘢咁通順 — 原來佢地睇中文小說，睇到抄埋啲句子，抄落啲作文度。我無即時去特登搵中文書睇 — 學校中文科有交換書計劃，A 班就全班買一本書，B 班買第二本書，C 班就買第三本，啲書每個月跨班交換一次; 有五班，就一個人用一本書嘅價錢，睇到5本書。中一係睇陳慧嘅故事集，啲開放文學式劇情同結局開頭完全睇唔明，睇多幾次之後落坑，去公共圖書館搵晒佢啲書嚟睇，之後幾年個計劃仲有西西同白先勇嘅書。睇完一堆中文書之後，寫中文句字係通順咗，但係內容始終都係垃圾 — 邊有可能 expect 一個唔識世事嘅中學生寫到啲特別嘢出嚟?
高年級嗰陣，成堆成績好嘅人入晒理科班 (然後 elective 再揀文學讀); 全部人明明中文作文個分都 ok，但係唔知點解一到做綜合卷就低分; 篇實用文 50分滿分，我得17分… 中文老師派完嗰份卷, 話學校安排咗綜合卷唔達標嘅人, 星期六返學校免費上舊生堂補綜合卷，但係我班唔達標嘅人超過半班，要抽籤去上; 明明係成績差嘅人先會抽中，但係我同其他同學一齊抽中嘅時候，興奮到好似中咗聯歡會大獎咁，因為終於有機會知自己究竟點解低分啦!! 最後上完堂，知道咗自己點解低分，但係都係唔識攞高分，語境意識繼續係零。
一齊睇 YouTube — 校外嘅語言學習
中二嘅時候，堂家姐俾咗 Mom song 條片我睇，然後介紹咗 YouTube 俾我識，從此以後，逢親小息 lunch, 我就會去圖書館或者電腦室睇片。
好記得，有次偷雞帶咗耳機去上電腦堂，坐隔離個男仔瘋狂咁樣睇 NBA top 10 shot, 我就㩒到條 Shane Dawson 嘅片睇。可能 native 英文講太快第一次聽唔明，唔知係咪電腦堂悶，心不在焉，順手又㩒 replay。Replay 到第五次，我突然間，聽到啲自己識嘅英文字! 再聽多次，終於聽到每一個字邊個打邊個! 㩒第二條片睇，開始聽得明。
然後我中二嗰年英文 listening 卷就全級第一，但係全級名次就跌出廿名外。
同級同學喺度追緊台灣偶像同韓星嘅時候，我喺度睇英文 YouTuber (主要係 Shane Dawson, Ryan Higa 同 Tomska), 屋企仲要喺皆大歡喜播完之後取消電視送飯環節。嗰陣學校啲人講起柴九，我都唔知係咩嚟，以為係柴犬，又係同小學一樣，埋唔到堆。
(講開台灣偶像劇，我都有睇啲。我喺棒棒堂紅嗰排，先睇返飛輪海一年前嘅劇，原因係屋企電視突然轉到鳳凰衞視，而終極一班喺嗰陣時重播。嗰時普通話極差，以為睇完啲台劇就會有返咁上下，點知台灣國語同學校普通話係兩回事。嗰時淨係初中有普通話口試，考到唔合格之後，學校就分咗個同班嘅普通話大使俾我，喺小息jiao wo xie pinyin (教我寫拼音)。跟住我普通話卷持續9字頭，啲 pinyin 背得仲熟過國際音標，但係唔識講普通話，要聽都聽得明8成，但係會聽到頭痛。)
屋企電視送飯取消，但係食完飯之後有電視睇，因為阿媽要追劇，追到一半叫埋我一齊睇。你估下高小/初中生要陪佢追咩劇? 係追明珠台嘅靚太唔易做 (Desperate Housewives)。
要我睇明珠台學英文嘅阿媽，睇靚太係睇廣東話配音版嘅，佢話因為配得好喎。我由一半開始睇，唔明啲劇情，阿媽就鉅細無遺咁解釋: 個旁白一開場俾屋企人殺死咗，條屍俾人斬件收落個玩具箱揼落屋企泳池，再用石屎封埋藏屍; 主線女主角老公有問題，識咗另一個男人，但係似乎有黑社會背景，啲秘密越揭越多… 去啲之後嗰幾季，有個女仔特登搵直髮夾燙傷自己，然後報警屈佢養母虐兒… 我真係唔明點解佢會俾我睇埋啲咁嘅劇情。
靚太嘅季與季之間，阿媽都同我有睇其他美國節目，包括亞視播嘅 Survivor, 明珠台America’s Next Top Model, Project Runway 同埋 Lost (呢套啲劇情睇到我同阿媽都 lost 埋, 最後放棄) 無睇廣東話配音，直接聽英文睇中文字幕。好似係先睇電視, 後睇 YouTube, 所以當時睇緊電視嘅時候都唔係好明佢講緊乜。
日日都喺電腦室同圖書館出入，自自然就俾老師問想唔想做電腦大使，負責當值睇住啲同學有冇不誠實使用電腦 (即係用嚟打機，睇暴力色情內容嘅之類。) 但係佢地圍埋一堆睇泰文幪面超人主題曲呀，Happy Tree Friends 呀，啲畫面都無問題，靜靜雞笑無騷擾到人，你又奈佢唔何 (實情答應做電腦大使, 都係想一行入圖書館就已經有部電腦 reserved 俾自己, 然後順便攞個優點，啲人睇咩我都好少理)。有日我當緊值上上吓網，睇到靚太拍咗最新一季，但係睇嚟以明珠台嘅步伐, 都係一年後先播，於是終於豁出去，唔聽中文配音，睇英文版無字幕嘅新集數。個圖書館老師喺 counter 行出嚟嘅時候，就見到我用緊部擺喺最前面，個 mon 對正全世界嘅電腦喺度煲緊靚太，仲要肆無忌憚咁款，即刻捉我去一邊照我肺。唯有返屋企煲劇。
之後中三嘅時候突然發癲，追咗一輪明珠台嘅 Mickey Mouse Clubhouse。I still can’t believe I watched Desperate Housewives before Mickey Mouse Clubhouse lol
香港雜誌、書
中四至六嘅中文叫做見得下人，係因為中學年代唔再睇兒童翻譯讀物，開始睇其他雜誌同書。
阿媽喺書展買咗幾本中文育兒書，結果返到嚟係我睇晒先，然後我話返俾阿媽聽其實應該點樣育兒lol… 最記得嗰本係鄧藹霖嘅《會笑的媽媽》。
唔知點解屋企買咗忽然一周好多年，次次都係父母先睇忽然1周，我就睇飲食男女，啲內容、排版真係同同類雜誌無得比較 — 因為呢本嘢，我初中就知咩係分子美食、El Bulli、omakase、香港食物同農業等等，睇咗好多老字號嘅介紹，綠色生活訪問，食譜同飲食專欄 (鍾意睇陳曉蕾，梁文道，同埋睇江獻珠評論蘇施黃 lol)，唔睇文字，淨係睇主題啲相同排版都已經值回票價。
飲食男女唔記得係幾時開始睇，淨係記得開始睇嘅時候，係中間有份頁面縮咗入去嘅旅行特輯嘅年代，佢個旅行特輯唔似依家普遍嘅旅行特輯寫平價食玩買攻略，而係有 research 過，有深度，有主題嘅介紹。我依家鍾意睇 Netflix 嘅 Chef’s Table, Cooked, Salt Fat Acid Heat 等等，應該都係睇呢本雜誌培養出嚟。但係睇咗咁多，自己都係無儲錢去食貴價嘢同埋去旅行 lol… 咁有營養嘅雜誌，黐住本忽然1周一齊賣，最後都係逃唔過摺埋嘅命運。
(btw 果籽啲片都幾好睇, 希望大家捧下場~)
睇飲食男女識咗陳曉蕾，佢嘅《香港好死》系列之前嘅環保議題書我都睇晒，所以 IES (通識嗰嚿校本研究嘅嘢) 都係做廚餘回收 topic。
學校，公共圖書館借，呢刻叫我即刻講，有印象嘅中文書包括: 蔡瀾同區樂民嗰啲專欄「書」(因為初中校本閱讀報告計劃可以出茅招，寫書裡面兩篇專欄 title 就扮睇咗兩本書)、《多情浪子癡情俠》、《剩食》、阿濃《新愛的教育》同埋小克幾本漫畫。
DSE
好明白點解自己 DSE 成績會俾人話跌眼鏡，因為去到中六根本無特別 chur 過，考英文 reading 之前一個禮拜仲睇緊 Hunger Games套書。Hunger Games 之前睇過 Uglies 系列，睇緊嘅時候諗，呢啲奇怪世界設定，係咪一個 genre 嚟? Google 之後睇咗篇文，哦原來叫 dystopia。之後考 reading, 一打開份卷, title 大大隻字寫住 “Dystopia”, 外加一幅 Katniss Everdeen 插畫，睇完喺試場爭啲笑咗出聲。
(反而幾科本身校內成績 ok 嘅 elective，走去上完補習天王啲堂就以為唔洗再溫; 同埋仲未明考公開試嘅真諦 i.e.背晒啲 model answer — 結果成績極差。) (公開試不過是場鬥成熟的遊戲。)
大學
臨入大學前嘅暑假，開始自己搵劇煲，煲 Sherlock, Supernatural 同 Doctor Who; 開始認真留意英文歌 (我竟然 miss 晒 Taylor Swift 開頭出道嗰幾隻碟，去到 year 3 先識 panic! at the disco)。 鍾意英文但又唔 sure 係咪想做老師，所以就揀咗英文系。入咗大學, 讀寫聽說英文全部都多咗，除咗上堂要用之外，連身邊啲同學都會傾傾下閒計都會轉 channel; 之後慢慢開始覺得自己讀、聽英文去到 native 水平 (但係依家睇片都仲係每條片起碼有一個 expression 聽唔到，要睇字幕先知)。同人講英文維持一段時間會覺得攰，但係廣東話唔會。有次去上海半島酒店實習(主要都係去玩同混吉)，要聽完英文翻譯做普通話，譯咗分幾鐘已經開始 hang 機。依家講啲尷尬嘢，驚嘅時候，會自動轉 channel 變咗用英文講。大學有玩 Toastmasters (演講學會), 之後被屈去做即時傳譯，兩樣都無 hold 一段對話咁難，因為演講傳譯都係你講完就算，唔洗理人地明唔明 (所謂 negotiation of meaning)。時間擺咗落英文度，自然有啲嘢 trade-off, 中文字記得點寫，成語記得啲意思，但係書面語已經寫唔返通順。
Year 2 開始用 tumblr, 絕對係一個開眼界嘅 website — 好多無厘頭 post，但同時有好多女權主義，種族歧視，LGBTQ+, SEN 等等嘅弱勢社群分享同入門論述，睇完學咗好多香港教育制度無教，但係應該要知嘅嘢 (至少講嘢唔會好似依家 Twitter 「任務戰線」啲人咁失禮，起碼知 Solomon Yue tweet 任何嘢都唔洗慶祝)。另一樣學咗嘅重要嘢，就係多 vocab / DSE 5** 嘅文唔一定係 good writing; tumblr 啲 post 可以嘴賤啜核到肉搞爛 gag，同時你睇完仲會學到嘢講 / 引到你一笑，啲 phrasing 可以好普通，complex sentence structure 無乜，都可以係篇好睇嘅文章。例子:
英文系 course 分文學同語言學兩類，無分 stream, course list 自助餐模式文學語言學任君選擇。文學方面我主要係學咗啲文學嘅 themes, 出名嘅文學人同作品, 人地讀咗出嚟識寫文學賞析; 我讀完出嚟淨係揼多咗錢落書同話劇門票度，淨係比純粹 reading and watching for enjoyment 識多啲啲咁多。語言學有教文法 (畫 tree diagram 畫到 tree gun 嗰啲)，國際音標，字源學，語義學，如何教 grammar (pedagogical grammar)，腦同語言嘅關係 (psycholinguistics), 遠至上網會用嘅語言 (internet linguistics) 都有開 course。特別之處係 (好似) 明多咗英文嘅結構，同埋英文作為香港主要語言之一帶嚟嘅種種現象。
英文系應該係大學唯一一個讀完出嚟英文唔會差咗嘅學系 (好似係)。
大學之後第一次上外語堂
結果都係去咗做老師，去咗澳洲 immersion。第一日喺澳洲上師訓堂，上到下晝，突然間多咗個老師，一行入嚟開始同我地講外語。望住佢個 powerpoint，有幅地圖 highlight 住個國家，再加一個國旗，講到指手劃腳, 我都係唔知佢講緊咩語言，隔離同學細細聲同我講: 「土耳其呀。」
之後個老師全程都係用土耳其文，手勢 (mime) 同 用 powerpoint 圖片，一句英文都無講過; 雖然聽同講都係不斷頭爆 (真係 feel 到個頭實晒)，但係我地都跟到晒佢嘅 instructions 同明佢教緊啲咩。上完成堂，原本個師訓老師同我地講，嗱，你地學生聽你地講英文就係咁樣頭爆架啦，你地仲要有語言學底先跟得咁好。多啲體諒學生啦。
全部教咗嘅土耳其 vocab 同例句，我都唔記得晒，淨係記得老師讚全部人 nice 嗰個字。再一次證明讚人係真係有用架。
其他語言:
法文喺去法國之前睇過本書，玩過十幾日 duolingo，Bonjour 程度, 睇得明十幾個法文食物嘅字 (根本法包牛角酥嗰啲根本同英文重疊), 之後放棄咗個 duolingo streak。
日文仲喺 hea 背 katakana 同 hiragana level, Duolingo streak 啱啱過 150 日，但係連 150 數目字嘅日文都唔識，最多數到七。用記憶法, 記住宇宙GEM 喺間屋唱歌，用嚟記「屋」嘅日文 (咦耶)。
上年先知咩係烏都語 (一啲國際文化意識都無，唉)，想學，save 咗 40 min 學烏都語嘅 YouTube 片喺 Watch Later playlist, 但係到依家都未睇 (一去到 YouTube 都係睇晒啲煮餸片同edutainment 片先)…
無動力學新語言係因為覺得自己想睇嘅資訊用英文已經睇到晒，而且連學中英文都已經覺得學海無涯… 但係睇咗呢個 post , 話學新語言學習曲線會升得快啲, 著數啲, 又覺得佢講得幾啱。
依家對學/教英文嘅心態同睇法
因為睇英文嘢多, 由細睇到大，睇嘅資訊、電視節目、以至 Facebook 成個 newsfeed 同好多同輩都好唔同。無再背生字，唔識個字 Google 個 meaning 就算，最多將個 definition cap 圖，見多同一字幾次，自自然就會識用，連 meaning 都唔會再深究，最多用嘅時候 google 多次 definition 同 “use 嗰個字 in a sentence”。
之前同母校英文科主任吹水，講開「點解鍾意教英文同學英文」呢兩條問到爛嘅英文老師面試問題。Classic 答案 (即係已經答到爛) 又係講開眼界呀，鍾意英文同外國文化呀，係國際語言 etc; 誠實答案就係細個英文高分, 同大個要出嚟搵食。仲可以有啲咩新答案?
英文科主任答: 學咗英文，了解外國 (歐美) 文化之後，價值觀會唔同咗，諗嘢會無咁傳統。有冇留意我地學校其他科嘅老師 (尤其中文) 全部三年抱兩，但係英文科就一個小朋友都無?
其實佢咁講，咪又係兜個圈講緊讀完英文易啲接受新事物，眼界會闊啲。但係咁又點? 識過幾個識多國語言，成績、見識、口才全部都係公認唔錯嘅同學，眼界係闊，不過性格 pk, 由識佢地到今時今日，都係去到邊度都撩交打。待人接物呢家嘢，唔會話學多幾種外語，去多幾個國家就一定會特別好。
學咗英文咁耐，我覺得自己有兩大得著:
第一就係有咗一種肯試，肯學，肯問，唔怕瘀嘅態度。身邊有幾個英文唔叻嘅人, 見到任何同英文有關嘅嘢，就會即刻由個心驚到出塊面度，然後唔面對。例如有次去到餐廳, 個侍應一講英文，就二話不說 ung 我去成堆人面前叫我搞掂佢; 工作關係有 English speaker 想行埋嚟問嘢，試都唔試下去聽，發生緊咩事都未嘗試去了解就已經即刻彈開。換轉假如我遇到同樣情況，但人地係講緊國語，我都未必聽得明晒，但係起碼我唔會驚到人地睇得出，會試下聽試下講, 唔明嘅話我會搵人問。
第二係真係清楚知道世界好大，香港好細，自己更細; 會知道自己識嘅嘢有限，有好多 idea，生活方式同 possibility，假如唔係人地話俾你知，你一世都唔會想像到。 你識英文 (or 任何 bonus 外語)，未必會知啲騎呢嘢知得多過其他人，但係一定會知得快過人。世界永遠都有新奇事發掘，要 be humble, be curious;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未必係因為學英文先知，但係我覺得因為我唔怕英文, 比其他人易啲做到上面四樣嘢。
好，嗡完。大家唔介意的話，遲啲分享下我細個嘅奇怪英文串字大法 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