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選舉,二分化直覺如何操控你的思維?
(原文刊登於換日線)
剛落幕的台灣市長選舉和公投,臉書同溫層哀號聲一片。許多人對於結果難以置信,覺得和想像的狀況有落差,甚至認為與自己意見相左的人無可救藥的迂腐。
筆者不善於觀察選舉操作,但被比爾蓋茲推薦為年度選書的「真確:扭轉十大直覺偏誤,發現事情比你想的美好」,當中提到的「二分化直覺偏誤」或許可以稍微說明雙方無法理解與溝通的這種現象。
什麼是二分化直覺
「真確」這本書提到的二分化直覺主要以我們所認知的世界觀來做數據分析,我們大致上把全球各國分為開發中國家和已開發國家,兩者之間有清楚鴻溝。如果我們以五歲兒童存活率來區分,下面這張圖能表示大多數人的想像:

但是,上圖表反映的其實是1965年的世界,甚至你我還沒出生。而下圖才是現今世界的原貌。

當世界改頭換面時,我們的認知還留在中間有條鴻溝的過去裡,這就是二分化直覺偏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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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二分化直覺的操作
「二分化直覺偏誤」講的是人類傾向於把事物分成極端的迥異兩類,中間存在鴻溝,比方說:好與壞、邪惡與正義。這是種天性,非黑即白的二分法思維可以讓我們更快速地理解和選擇。而媒體或操作者深諳此事,把相異的人事物片面報導成對立時,更添可看性,有堅定立場的民眾更容易著眼於對手陣營的誇張表現。
以兩性平權這個議題來說,某些長輩群組傳著丁字褲裸男們喇舌相擁的清涼照,恐慌的說公投過了會性別大亂,而彩虹派年輕人則著眼於愛家聯盟的各種奧步正逼死同志朋友。
這樣的例子更為吸睛,也容易引起關注。
然而,多數的人其實並不落在這個極端值,而是在相對溫和的中間地帶。我們可能不支持對手陣營,但不至於到全盤否定。這群移動人口其實是最有機會了解和看清本質的公民。很可惜,這塊肥美的中間選民往往是政黨或支持者的必爭之地,在還沒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尚未決定立場的狀況下,就被激動的言論和聳動議題帶走了。
求真,我們可以怎麼做
雖然選舉已經結束,但求真習慣可以長期培養。我們可以試著這麼做:
- 有意識地察覺情緒性的渲染:在每一個「感性」訴求的背後,去思考背後的來龍去脈。一件事的成因很複雜,通常不會只有一個理由,更不會單純是某個決策影響。
- 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無論什麼群體,都有極端值或涉及不公,但多數還是落於中間值,即是你原本以為鴻溝所在。
- 留意自己的二維空間:我們容易因為所處的位置,只看到上下兩層空間。但世界是立體的,我們的目光取決於所處的角度。
選舉和公投告一段落,無論你支持的理念有無當選,都是時候回歸生活。如果你真正在意相關議題,可以從周遭的關懷和長久的支持做起。如果你不滿意上台的政黨,可以實行公民的監督義務,而不只是兩年一度的投票大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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